美妝風轉向太快,不僅追不上,還看不懂。
前幾天大師還在看李佳琦直播包養網心得“買買買”,明天就已經搬好小椅子坐等“中老年美妝博主”梁龍的逝世亡芭比粉口紅試色。
梁龍美妝 Vlog 海潮開始于十天前,二手玫瑰樂隊主唱梁龍在weibo曬出一張“中老年美妝博主即將上崗營業”圖。
一位年夜叔博主忽然闖進,美妝圈的粉絲還在觀看,搖滾樂迷們則一臉興奮,熱烈歡迎“龍姨分送朋友口紅色號”。
滾 圈 第 一 美 妝 博 主
| 專注化妝二十年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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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稱“中老年美妝博主”的梁龍,實際上已經化妝化了二十年,比年夜多數的全職博主都要經驗豐富。
“主唱口紅色號是什么?”“你涂了什么,為什么汗流了三層,妝都沒有花?”
這樣的問題,在過往的二十年里,梁龍被問過無數遍。
二手玫瑰樂隊的“美妝”從第一次登臺開始。
1999 年,在哈爾濱音樂節上,樂隊初次以“二手玫瑰”這個名字登臺。因為感覺到主辦方的“不禮貌”,梁龍在后臺借了一個女孩的化妝品,畫了口紅,還有一個眼鏡在臉上,想要舞臺上出挑一點。
不意初度的誤打誤撞,惹來了更多的機緣偶合。樂隊到了北京發展以后,第一次被邀請的表演,主題就是“中國視覺搖滾年夜沖擊”。
當時,為了共同“視覺系”這個主題,他把本身化妝成了一個“東北牙婆”,頭上有一個發髻子嘆了口氣:“你,一切都好,只是有時候你太認真太正派,真是個大傻瓜。”,臉上還化了個很年夜的痦子,“本身照鏡子有點想吐,受不了。”但恰是這個怪誕、讓人想吐的妝容,讓觀眾遭到沖擊。
▲初到北京的梁龍
這幾次表演累積的經驗,讓二手玫瑰感覺到本身戲劇性的音樂加上這種戲劇性的妝面,在舞臺呈現上特別無力量。“這兩種東西的結合,把我們音樂以外的一些表象,表現得更立體,這也是我們后期漸漸發現的。”
這次表演之后,二手玫瑰正式把妝面保存了下來,這一保存就是包養二十年。梁龍對于化妝的步驟基礎把握,深色眼影,“一瞪一瞪”眼線成為他的舞臺標志之一。
自認為““果然是藍學士的女兒,虎父無犬女。”經過長時間的交鋒,對方終於率先將目光移開,後退了一步。生來就老”,從來沒有追上過潮水的梁龍,很少往關注美妝產品,比來也是在年輕任務伙伴的推薦下,才看了一些Vlog和美妝視頻。
“其實Vlog沒什么料,但大師就要這種放松的狀態,這種狀態我是懂得的。但假如讓我拍的話,不克不及太限制我,我不懂就是不懂,我犯傻就是犯傻,你們不克不及把我裝扮成職業的美妝博主。”
抱持試一試的不受拘束態度,梁龍拍攝了一條自認為“丑態百出,破綻百出”的美妝Vlog,搭配上BGM二手玫瑰歌曲《粘人》后上傳。
不意這條中年年夜叔討論“韓式半永遠眉毛”、“一瞪一瞪”眼線,口紅顏色讀“地洼”的Vlog,在美妝視頻鋪滿互聯網的本日,恰好合適了觀眾的審美。
截止至城畫君采訪時,梁龍的第一條美妝Vlog在weibo的觀看量已經達到363萬次,比二手玫瑰樂隊過往表演的視頻播放量高,甚至PK失落了不少專業美妝視頻。
寫了好幾年weibo,只積攢了小三十萬粉絲的梁龍,對于美妝Vlog一會兒帶來幾萬粉絲漲幅也很是驚訝。
不少粉絲自行“劃重點”,往找梁龍的同款美妝產品。于是,“二手玫瑰同款”開始風行,甚至有歌迷要和梁龍battle一下。
“上一場(巡演)就有跟我PK的了,他們(歌迷)在群里面,本身開始做視頻,跟我化一樣的妝,然后現場要跟我飆一下。”
雖然視頻“帶貨”,但現階段他只是把視頻中出現的產品送給粉絲,沒有考慮“變現”問題。
他 是 “女 裝 年夜 佬”
| 紅配綠是他的藝術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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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妝博主”這個成分騰空降生后,梁龍覺得本身被越來越嚴格地請求著,包養妝容不克不及瞎畫,要出教程。
“以前我們(舞臺)衣服一年換一身,他們都覺得,‘呀,你怎么又換衣服了’。現在我們一年不換個三四身的話,他們覺得我對不起觀眾。”
其實,除了濃妝艷抹,二手玫瑰最讓歌迷印象深入的就是他們的服裝外型。
二次元文明在國內興起后,“女裝年夜佬”成為風行詞匯,而梁龍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化純女妝,穿女裝和高跟鞋登臺的“女裝年夜佬”。
分歧于美妝博主為了試用產品而化女妝,二手玫瑰女性化舞臺抽像的成因更復雜。二手玫瑰的妝面與中國戲曲的反串妝面異曲同工,包養來自純粹的藝術感覺。
“它都不是純決心產生的,是在特定的條件下排泄出來的。因為你的音樂的戲劇化表達,忽然發現在臉上涂抹一些妝面會達到更好的後果,漸漸衍天生了這么一個狀態。”
別的一個成因,則來自他們的成分認同危機。
當時,二手玫瑰的音樂被認為是“偽搖滾”。參加了平易近樂元素的搖滾樂,無法被歸類到著她去了菜園。蔬菜,去雞舍餵雞,撿雞蛋,清理雞糞,辛苦了,真為她辛苦。“東方搖滾史式表達”,但當時也并沒有“中式搖滾樂”,二手玫瑰的音樂無從定義,也無所歸屬。
“我以這種男女之間的成分,表達了我對本身成分和搖滾樂的一個判斷,是一個牴觸體,或許說是一個實驗期。你明明了解我是一個漢子在舞臺上表達,可是我化成的是女妝,混雜了成分,混雜了性別。混雜的過程,我想達到一個懂得,大師能有一個更紛歧樣的溝通。”
東北年夜花襖紅配綠則是在2003年進進到二手玫瑰的藝術領域。
2003年,二手玫瑰第一次受邀到阿爾卑斯山參與瑞士雪山音樂節。第一次走出國門表演,他們在服裝準備上花了心思,因為東北風行“紅配綠”的打趣話,梁龍選擇了半身旗袍配綠色寬松褲子。
而真正讓紅配綠走進二手玫瑰的舞美領域,則是在2008年音樂節開始風行以后,二手玫瑰的歌迷給了他們真正紅配綠的年夜舞臺。有一年在沈陽巡演上,歌迷忽然拿著扇子和花花綠綠的布來到現場,把樂隊成員都嚇了一跳。
這個現象讓梁龍意識到,這種只能在東北廣場舞看到的“紅配綠”,已經成為本身藝術的一個組成部門,后來他的個人藝術展也定名為《小紅小綠歷險記》。
那 時 候“網 不 紅”
不 存 在 當 “網 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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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二手玫瑰一向具備網紅氣質,但“那時候網不紅,所以我們不存在當網紅。”在中老年美妝博主上崗之前,梁龍與歌迷的交通重要在音樂現場。
每次在現場演唱《芳華啊芳華》前,梁龍都會問臺下的觀眾:有哪些是90后00后啊?
通過堅持樂隊巡演,二手玫瑰樂隊粉絲已經有70% 更替為90后,比較適當地更換新的資“二是我女兒真的認為自己是可以一輩子信賴的人。”藍玉華有些回憶道:“雖然我女兒和那位少爺只有一段感情,但從他為料到“當下”的狀態。
作為國內音樂節的重要觀眾群體,90后的音樂現場變得更放松,搖滾樂于他們是一個躺在草坪上的高興周末。
“以前在現場有一種苦年夜仇深的感覺,大師都在表達憤怒,通過音樂往發泄。現在良多觀眾認為,這是我的周末,我要往我喜歡的處所,聽我喜歡的歌,哪怕這個樂隊不是我最喜歡的,可是我要這樣的生涯。“作為音樂節上的表演嘉賓和“觀察者”,二手玫瑰在近兩年明顯感覺到氣氛變化了。
這種變化也不應簡單地輿解為年輕人“娛樂化”了。
“我不信任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沒有責任心,沒有本身想表達的一些工作,不成能的。你不克不及因為表達方法紛歧樣,而否認這個時代。”
年輕人成為現場音樂消費的主體,并不代表,搖滾樂就只屬于這一部門年輕人。
梁龍從不認為搖滾是“地下的、小眾的”,音樂只要風格和門類的分歧。同時,搖滾樂也沒有所謂的“年齡限制”。
“需不需求(搖滾樂)現場不是看年齡,是你的生涯,你的腦子,是你可否接收新鮮的東西,能否能新鮮地輿解‘當下’,能否能懂得‘為什么有的伴侶老了之后在伴侶圈賣年夜米,有的人還在寫詩歌’。”梁龍這樣描述兩種判然不同的四十歲人生。
▲到“禮品店”為粉絲買口紅
當然,與老樂迷一樣有了“中年危機”的他,最新的應對辦法是當美妝博主。與年輕樂迷的交通方法變得更多樣化,例如,出個美妝教程,到“禮品店”為粉絲買口紅。
“圈 粉”的 是 有 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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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老年美妝博主”上線,讓樂迷們感覺到一種衝破了年齡限制的活氣。除了年輕團隊帶來的新鮮氣力,也得益于二手玫瑰一向堅持的藝術觀念。
誰能想到,二十年前的反串濃妝、紅配綠年夜花襖,成了“當下”最熱的美妝、國潮元素。嗩吶做主奏,平易近樂配搖滾的音樂在爆款綜藝《樂隊的炎天》讓觀眾面前一亮。這些都是二手玫瑰樂隊在二十年里不斷沉淀的藝術風格。
“藝術具備了耐久性,那么它就能夠偶爾在某一個海潮或熱點上,被想起來。”自嘲從來“跟不上風”的二手玫瑰樂隊其實審美超前,非常強調藝術的耐久性。
當然,即便是這波美妝海潮把濃妝的梁龍想了起來,也需求他有勇氣跳出來當“滾圈第一個美妝博主”。
在梁龍最新上傳的#梁龍美妝#視頻中,他挑戰用潔面儀洗面,在任務人員提示下,仍把清潔面膜涂上了眼皮。
二手玫瑰主唱、新晉美妝博主梁龍,的確正在與時尚、與“當下”發生更緊密的關系。
(來源:城市畫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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